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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城市有愛”,我們的故事裏始終都有愛

上世紀80、90年代的北方小鎮,街上耀武揚威的是提著雙卡答錄機的高年級學長,校園裏四處傳閱的是不敢署名的朦朧情詩,漸漸少有人聽的廣播會在領導講話前插播幾首《信天遊》之類的歌曲。那裏有我們共有的回憶,那是我們夢開始的地方。連同純潔、美好、憧憬、理想這樣的關鍵字,這個年代成為國人的集體記憶。

80年代獲得如此寵愛突兀嗎?在一個更加宏大的時代背景下看,一點也不。處在歷史突變時期的人們慢慢學著放下頑固的遵循,逐漸學著傾聽外面的世界、外面的聲音。1980年,《詞刊》雜誌發表了一首作品,名為《八十年代新一輩》,這句話為一代人貼上了標籤。陸續地,鄧麗君、譚詠麟、蘇芮、羅大佑等人的歌聲從“外面”傳進來,激發起共鳴的暗湧。幾乎同時,那英、解曉東等也在懵懵懂懂中發出了內地流行歌壇自己的聲音。

那時你在哪里,是偷偷學唱《甜蜜蜜》《我只在乎你》,還是在鄰居家排隊等候翻錄羅大佑的磁帶?是不顧父母棍棒燙了一頭爆炸式捲髮,還是像《月臺》裏的崔明亮穿著喇叭褲開始第一次約會……當然更重要的是,當時代的鏡頭陡然切換到2011年年初,你是否還記得曾到過那裏?80年代像一個埋下的伏筆,在幾代人的劇本裏貫穿始末,牽引我們忍不住回望。

儘管工業流水線可以批量生產足夠豐富的各種製品,甚至可以儲存在虛擬空間中,讓習慣聽磁帶的我們無所適從,但我們終於越來越少受困於管道,而只感慨好聲音太少;儘管機器工業時代的城市文明代替了安靜的鄉村小鎮,廣播匣子成了老古董,喇叭在風中傳出的若有若無的歌聲再也聽不見,但我們有幸在城市裏找到了更多的知音,終於發現自己並不孤獨。當群體記憶的情緒互相滲透,有著共同感動的我們也才真正成了“我們”。

是啊,其實我們從來不缺少懷念,缺少的是一個出口、一個通道。2011年1月22日,有一個“出口”會出現在安徽合肥,它叫“城市有愛”。費玉清、林憶蓮、趙傳、黎明、解曉東、張薔、範曉萱……每一個歌手及其歌聲都像 “時光穿梭機”,具有不由分說地把我們帶回80年代的魔力。

“初看春花紅/轉眼已成冬/一年容易又到頭/韶光逝去無影蹤”,“懷舊”有時會顯得刺眼,那是因為它不經意地刺痛了我們。時間一旦被命名為歷史就會顯得特別無情,枯燥的年代符號會掩蓋我們的陀螺、情書、牛仔褲、歡笑和淚水。歷史總是太快,從它們身上匆匆踏過不知珍惜。直到有一天我們忘了從哪來到哪去,我們才發現那麼需要回望,因為一路走來,我們的故事裏始終都有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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